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簡單來說, 現在, 秦非就是被系統公開認定的,現有的C級D級主播中, 綜和實力最強、最有希望躋身總榜的明日之星。這個副本,是更新了吧?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
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蕭霄扭過頭:“?”
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
系統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秦非:“……”在銀幕前后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
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
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若是按照這種推導結果,這規則就變得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了。
導游依舊沒有出現,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向村口行去。然而,很快她便發現,自己所做的完全只是無用功罷了。
竟然沒有出口。
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
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構來看,這應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
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
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在經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不多不少,正好八件。“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
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咸中帶鮮,口感醇厚。
片刻后,又是一聲。
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二樓的高階觀眾區內,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他們似乎看不見它。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
秦非頷首。“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作者感言
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