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死狀不可謂不慘烈。“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已經沒有路了。
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三人正在商業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
簡單的接觸并不會使迷宮中的人受傷,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讓他們完全杜絕這條規則帶來的傷害。
外來旅行團。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
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雖然宋天本人對這還一點概念也沒有,但他運氣又好技術又菜的事實,已經引得不少玩家內心直冒酸水。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
客廳里,王明明的媽媽正在門口玄關處換鞋。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
……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
著急也沒用。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
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
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
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如果之前那個教堂內部結構的復雜度是1,那眼下這個的復雜程度就是10086。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
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會被系統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林業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尸王宴,宴尸王,七月初七第一宴,請尸宴。”
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哈哈!哈哈哈!”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報廢得徹徹底底。
“啊——!!!”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
作者感言
“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