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秦非:“……”
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
“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主播真的做到了!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
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而現在,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優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
……
“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
……三途心亂如麻。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看崔冉的樣子,她應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內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這會令他非常沒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仿佛正在被人窺伺的難熬。
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
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而他們還要繼續在新手區掙扎,起碼再經歷三四場直播,才能走向和他相同的層次。
比起正在全力絞殺玩家的567號三人,以及有著強大的公會背景做支持的鬼火和三途兩人來說,優勢本不至于高到如此程度。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
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
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
“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他曾經為了捕捉一個對他抵死不從的A級玩家,設計砍掉了那人的雙手和雙腿。
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
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身后,勁風襲來,秦非旋身勉強躲過,嘗試著使用嘴炮能力打消鬼女殺人的念頭:“我不是外來人,我真的是受徐家人委托過來的!”……
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為什么要向他解釋?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
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作者感言
像秦非這樣徹頭徹尾散發著良好教養的男士,讓茉莉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