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在吭哧吭哧和鬼怪你追我趕的時候，小秦已經單槍匹馬殺到不知哪個神秘角落，一刀把污染源結果掉了。

秦非思索了片刻。丁立強顏歡笑道：“你們、好——”

這個不太美妙的提示，讓所有人心里都一咯噔。失落雪山副本的污染源被秦非毀了，副本永久關閉，“禁止在中心城中提及副本相關信息”的規則在這個副本身上也跟著失去了作用。這也正是秦非能夠安然無恙瀟灑一個多月的原因。

“等到這些玩家發現，只要死一個人，剩下的雪怪就都會退后，不知道他們會是怎樣的心情？”青年的聲線飄忽不定。

林業：“……？”你愛信不信。

假如那兩人真的被嚇住了的話，萬一將他們供出來……鮮血對蛾群們的吸引力是致命的，秦非臨時起意的實驗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

秦非拿到的任務已經可以說明一切問題，起碼到目前為止，玩家里的死者的確有且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全是杞人憂天。一片喧鬧聲中，站在活動中心一樓大廳的蝴蝶臉色越來越沉。

王明明的爸爸：“哦對了兒子，忘了跟你說一件事。”他彎腰鉆進石洞內。

右邊僵尸不會飛天遁地，他和秦非之間還隔了兩只雪怪，想在一秒鐘之內沖到秦非跟前是不可能的事。“讓一讓, 都讓一讓！”

但再夸張一些，比如站在那里，半點不掙扎地讓秦非一刀把他們捅死，就做不到了。“那個帖子的發帖人寫道，有傳言說，托羅蒙德山是陀倫一帶的神山。”祂就像是一個完美的皮套，包裹著內里空虛的、并不存在的靈魂。

天空中，如同黃色警報燈一般不斷閃爍的光出現在熒光地圖上。秦非無辜地眨眨眼。五人倒都沒有懷疑過呂心是被這新來的四個玩家殺死的。

秦非沒有出聲，像道影子般悄無聲息地滑進屋內。青年低聲呢喃著, 沙啞的聲線中透出幾許意味深長，灰色的貓咪頭套將他的神情盡數遮蓋, 看上去頗有種詭譎而神秘的氣質。可偏偏，現在，他連扭頭和其他玩家商議對策都做不到。

秦非沉默下來，認認真真繼續吃早飯。

糾纏的黑色藤蔓從祂的腳下向上延伸，如同一道道帶著尖刺的鎖鏈，將他牢牢困住，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如果是秦非在這里，他會怎么做？面對他的催促，秦非顯得有些困惑。

空氣中響起眾人倒抽涼氣的聲音。他在那座雪山中迷失了整整七天七夜，直到隨身攜帶的物資用盡，饑寒交迫倒在雪地中。

越來越多的玩家通讀完了全本手冊，魚貫進入拱門內，秦非四人夾雜在人流中，走進游戲大廳。

反應過來以后, 連忙跟著往這邊趕。這可是污染源！

然而這份鎮定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有的。抬起的手臂又被壓下。“有什么不對嗎？”宋天沒看出來。

“這樣看。”秦非道。

“所以你這三天，一直都在騙我？？！”一秒鐘后。

二樓屬于敏感話題。太單刀直入了恐怕不合適，秦非決定先挑幾個溫和一點的問題。在一片死寂當中，一道極其細微的聲音從小徑的前方幽幽傳來。

……

系統提示音毫無征兆地響起，在冰雪覆蓋的空闊山谷間幽然回響，與身下深澗內傳來的嗡鳴聲裹挾在一起，扭轉出如困獸尖嘯般的尾音。

“看不清。”開堂手杰克皺起眉頭，他忽然有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一抹溫熱伴隨著細密的刺痛，從秦非的掌心處傳來，剛剛結痂的地方正在被輕輕啃咬，那觸感轉瞬而逝。

殷紅溫熱的血滴落入冰水里。視野之中僅存的微弱光線被隔絕在外，狹窄的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而豬人NPC來到游戲區后，第一個和秦非說了話。拋下最后一句話，系統提示音消散在靜謐的夜色中。

片刻過后，三途道。

烏蒙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久而久之，就連勘測員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記憶的真實性，他在樹林里采集的植物樣本也丟失了，他只能勸服自己，那也許的確只是一場夢。無非就是在綠色房間里死掉的那個大象玩家，他的三名同伴。

這些傷全是由他自己親手造成的。……蝴蝶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受到冒犯后直接怒火滔天，無法交流就意味著不可能有更進一步的任務，蝴蝶再也沒有多余的顧忌，揮手指揮著一個傀儡向余阿婆所在的方向迎去。

有了一個玩家起頭，另外的人立即附和。秦非：“方便告知一下辦案結果嗎？”鴿子，神明，圣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