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第28章 夜游守陰村26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
寫完,她放下筆。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不對勁。“跑!”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咚——”
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
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絕對。
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油鍋下方,火燒得很旺,汩汩熱氣在空氣中蒸騰。
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
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這也配當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
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義莊內一片死寂。
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
“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眼前這小子分明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
“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
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
三途冷笑。
作者感言
“他說大家上山時都帶了手機,我們的不見了,可能是在昨天晚上逃生的時候遺落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