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
“咦?”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
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
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
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
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
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折騰了半晌。
薛驚奇嘆了口氣。
但那血并不是他的。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算了算了算了。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
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徐陽舒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
大家以為他要找醫生,結果他只是想偷東西??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
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那、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
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秦非眨眨眼:“也不是。”
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這個聯盟段時間看似乎為6號增添了優勢,但以長久看來,反而將他推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
作者感言
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