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六個祭壇,第一個就要了他半條命。
江同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轉念一想,忽然了悟:
秦非按照休閑區規則,往門口的收集箱里丟了顆彩球。就像雙馬尾說的那樣,他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
秦非沒有打算跑。彌羊頭皮發麻:“這東西一直跟著我們?”
他總覺得這附近的空氣中飄散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味道。
他們已經在峽谷中和雪怪纏斗了近一小時,假如這些絲線是雪怪們固有的技能,他們不會一直沒有使出。實際上,薛驚奇本人也覺察到了問題所在。在這場明明應該有很大流量的R級直播賽中,他的直播間人數竟然和普通直播差不多。
要干就干一票大的!“這個戒指可以放東西”
秦非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懸空點了點地圖上做出特殊標注的村落位置。“什么?人數滿了?”
那橢圓中帶著些許凹陷的曲線——彌羊被驚得目瞪口呆,壓低聲音,偷偷問秦非:“什么情況?”假如余阿婆有什么最特殊的物品想要存放,這一處垃圾站的確是最有嫌疑的。
那是一輛搬運垃圾桶用的三輪車,車后面扣著兩個已經裝滿、需要帶去垃圾站替換的垃圾桶。
“陣營之心。”秦非道。
彌羊神色冷淡地點了點頭。說完戀愛史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他們是如何繳獲這間房中的各個戰利品。
秦非繼續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好孩子,將全部碗筷收拾洗凈后,他轉身走進了洗手間。相片在空氣中無風自燃,本應該只是一個圖像的女童,在相框里露出驚恐又怨憎的表情,雙眼向下,死死盯著相框外的人。混吃等死,什么事也不干,光知道拖后腿。
“還有這個,《幽魂湖慘案》。”彌羊翻到后面幾頁。動靜太大了,聞人隊長好怕它們跳出大雪崩。復眼翅蛾們密密匝匝地擠在水下,如同爭搶降世甘霖般蜂擁而至, 在那點猩紅被瓜分殆盡后才退散開。
他們早已歸順了死者陣營,此刻不免開始擔憂。王輝呆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神情肉眼可見地松動下來。“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和關心。”
秦非盯著那個瑜伽球看了幾眼,覺得這球和彌羊上次買到的頭套長得倒是挺像,看起來就像一個變了色的彌羊頭,擺在角落。“輝、輝哥。”后面還有另外幾張,是從不同角度拍攝的。
秦非剛才往下劃,卻意外看到了一條昨天凌晨的本地新聞消息。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向,可秦非的確能感覺到,系統正在某些隱秘的暗處悄悄針對著他。
黑暗中仿佛藏匿著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頭頂水流聲斷斷續續,讓呂心不自覺地聯想到鮮血滴落時的聲音。老鼠那邊再不濟,起碼有三個人,現在闖入了特殊空間,周圍不見人影,似乎是個絕佳的殺人奪寶的時機。“隊長?”烏蒙跟著聞人一起停下。
聞人黎明當即立斷:“穿上攀巖設備,我們沿深坑邊緣下行。”
呼嚕聲片刻不停,儼然正在安眠。作為一名科學工作者,勘測員很難完全將這段離奇的經歷歸咎于玄學。
“快扔掉啊老婆,啊啊啊!快扔掉!!”“有沒有點會做生意的,我需要主播的周邊!周邊啊!!!”
“怎么會,他又不是傻子。”黎明小隊除去刁明一共七個人,和秦非不過前后腳進入密林。“啊!對不起!”秦非仿佛直到此刻才終于回過神來,很抱歉地將手電筒移開。
觀眾們見此狀況反倒松了一口氣。
……“我怎么什么圖案也沒看出來,上面不就這四個字嗎?”
彌羊一臉氣悶,又帶了點羞恥地低聲斥罵道:“你到底給我下了什么蠱!”“聽到了呀。”烏蒙點頭。游戲不是贏了嗎?玩家怎么還是死了?
聞人黎明臉色鐵青:“盡量攻擊怪物胸部以上,這批雪怪身體里的灰蛾已經孵化完成了。”看樣子,玩家們基本的體力維持,都需要在這個休閑區中解決了。
在秦非的視角下,他的頭頂浮著一行字。秦非十分貼心,站起身:“那我就先出去了。”
“夜間巡邏守則第一條,保安的職責是為居民解決一切突發問題。”有觀眾忍不住地感嘆道。
秦非萬年溫柔微笑的面具終于忍不住寸寸龜裂開來。乍一看還挺可愛。這家伙到底是有什么本事,怎么到處認親戚???
作者感言
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