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蕭霄被嚇了個半死。
“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對方:“?”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
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
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
“就是他!修女,就是他!”還是……鬼怪?
但薛驚奇就像是渾然未覺,一直笑瞇瞇地走在隊伍中間。畢竟, 在靠近祂之前,瘋狂下降的san值就足以殺死大部分人。剛經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失去了繼續探索的勇氣。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反正不會有好事。
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電棍沒有招呼在青年那清瘦卻挺直的脊背上。
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找什么!”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這里已經寫的很清楚了,24號就是24號,他是單獨的個體,是副人格之一。
金發男人敢怒不敢言,目光陰鷙、跌跌撞撞地走開了。
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
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
大家一共只搜了4個房間就找到了結果。
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
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救救我……又怎么了???
作者感言
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