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肚腹中的組織物大團(tuán)大團(tuán)流淌出來,在地上漫延開,整個身體迅速干癟下去。頭頂燈泡像是電路出了故障般忽閃忽閃,墻壁發(fā)出輕微的震蕩聲,就跟地震了似的,仿佛整個保安亭隨時都會倒塌。難道是徹底融入“被遛的狗”這個?角色了嗎??
在意識不清情況下做出的事,有什么必要放在心上呢。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
大家望著那片湖,沒有上前,眾人神色各異,無一人露出輕松愉悅的表情。只要被他盯上的案子,沒有他做不成的。
年老體弱的老太太橫刀一拍,刀面重重落在傀儡玩家的腰際。薛驚奇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活動中心門口掀起了軒然大波。汗如雨下!
應(yīng)或?qū)⒆蛲硭茢喽龅氖逻@樣那樣說了一遍,聽得聞人目瞪口呆。“滾。”“有些人破防了,是誰的粉絲,我不說~”
女鬼:?!???這是個老虎玩家,和秦非在綠房間門口遇見的不是同一個人,兩人身上的衣服不一樣,虎頭上面的紋理也不同。光線昏暗,聞人看得不太分明,但那些石壁上應(yīng)該有著聯(lián)通向外界的通道,蟲子游到石壁上后,很快隱沒其中,消失不見。
當(dāng)他聽完秦非的問題后,先是百般不情愿地、極為緩慢僵硬地?fù)u了搖頭。背后空空如也,唯余灌木叢在漆黑夜色中半隱半現(xiàn)。
“彌羊先生。”秦非定定地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銀白,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安。秦非不動聲色地瞇眼。
搜救隊在11號早晨進(jìn)山搜救, 如今已經(jīng)是12號深夜。一半對一半,拼的是運氣。應(yīng)或的拳頭又開始發(fā)熱了,他的心跳速度極快,無聲地吞咽了一下。
“這肯定不是正常的游戲房間吧?會不會是死亡陷阱之類的?”
瓦倫老頭在娛樂中心是個名人,前兩年幾乎無人不知,這老東西專騙剛升到高階的新玩家。秦非用實力重組著同伴們的三觀,走在前面的另一只隊伍此刻卻遇到了天大的麻煩。這個手機(jī)看起來好像有點問題。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若這真是純粹的猜拳游戲,擁有預(yù)知能力的老鼠會成為他們百分百取勝的唯一希望。畢竟,底艙的工作區(qū)也標(biāo)了“非請勿入”,但秦非他們進(jìn)去了,卻什么事也沒發(fā)生。
祝宴,就是那個腿瘸了,還在中心城里養(yǎng)傷的隊友。
仿佛昨夜的夢魘復(fù)刻。懸崖地勢特殊,假如在懸崖上遇到突發(fā)狀況,為了自保,騶虎會第一時間解開胸背,將谷梁拋下。
豬人不著痕跡地皺起眉頭。烏蒙被孔思明盯得緊張起來,嘴巴張開又閉上, 一句話也沒憋出來。每個人身上都藏了一點,就是沒給后來的那些玩家留。
就這么簡單?
秦非:“?”那種熟悉的情感洶涌澎湃,從靈魂深處迸發(fā)而出,隨著心臟的每一下收縮融進(jìn)血液, 沖向四肢百骸。
但——守陰村里鬼嬰的姐姐就很合適。
自然是刁明。秦非頗有些不解。
……秦非之前料想的沒錯,老鼠這三人的確是第一批進(jìn)入房間后,又完成游戲離開的玩家。
秦非翻窗子跳到了室外活動區(qū),林業(yè)三人則推門回到了幼兒園過道里。他克制住反胃的欲望,表情未變,腦海中卻涌起一個荒謬的念頭明明腳印就在他腳下,可眼睛卻像是被什么東西遮住了似的,白茫茫一片。
兩個低階玩家臉色煞白地點頭應(yīng)下。胳膊上的肉也被啃得處處殘缺,下方近三分之一位置的傷口全部深可見骨,整只手掌幾乎都變成了骷髏爪。礁石內(nèi)部同樣被湖水填滿,火光映在流動的波紋中,將杰克的輪廓勾勒成根根扭曲的線條。
應(yīng)或一拍大腿:“我們有可能都死了!”
他上前幾步,走到正半蹲著整理雪鞋鞋帶的秦非身前。
秦非笑瞇瞇的開口:“秘境在哪里,我已經(jīng)大概有數(shù)了。”
一步,兩步。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和陶征低眉順眼又躍躍欲試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丁立試探著套話:“孔同學(xué),昨夜你有看到些什么嗎?我們幾個昨天著急往外跑,連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都有點記不清了。”
“看。”烏蒙在帳篷后面停下。和秦非還有鬼火他們所經(jīng)歷的都不一樣,三途在完成任務(wù)以后,那個鬼似乎還是不太愿意放過她。
秦非完全沒有看清那是什么東西。
作者感言
秦非垂眸,低聲又問了一遍:“可是我很想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