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
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
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
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
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從圍欄內建筑物的新舊程度來看,這個幼兒園的條件似乎挺不錯,墻面漆色鮮亮,三棟建筑緊湊地簇擁在一起,前面還有一個偌大的花園,里面擺滿各式各樣的兒童游樂設施。
凌娜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戰戰兢兢地摸索了許久,卻在好不容易才在零點之前找到了位于濃霧正中心的楊柳樹。
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系統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
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遍眉頭。
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穿過F級生活區后,出現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其實蕭霄沖進游廊里的舉措,實在很難算得上聰明。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
他想跑都跑不掉。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
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這樣一來,即使最后內訌,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
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他會死吧?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
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虐殺小動物或小規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前。觀眾們:“……”
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豎起了大拇指。
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
“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
“接住!”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
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
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作者感言
有人那么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