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非笑得一臉真誠,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清澈透亮,彌羊可以從中很清楚地讀到兩條信息:
狹長的山谷中,所有人漸漸分做了兩路。
江同甚至已經(jīng)不想再逃跑了。彌羊又咬了一塊蜜瓜,這蜜瓜很甜,汁水沁涼。林業(yè)跟著看了過去:“你的意思是,老板是羊肉粉店老板殺的?”
他們將自己排了許久的隊拋在腦后,瘋狂涌向服務大廳中心處的排行榜。秦非腳步不停,連睫毛都不曾顫動一下。
就這么簡單?落在臉上的光柱越來越近, 也越來越刺眼,余阿婆眼前被晃得白慘慘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危險,詭異,未知的死亡威脅,從神秘的雪山深處涌現(xiàn),侵襲著孔思明腦內(nèi)的每一根神經(jīng)。
秦非在離開封印之海后和污染源達成協(xié)議,幫祂去各個副本世界尋找靈魂碎片,所需要做的就是聽從污染源的指示,進入祂所需要的副本。所有玩家都轉(zhuǎn)換到了死者陣營,秦非不需要再藏著掖著,他從口袋中取出那塊谷梁用半條手臂才換得的黑色石片。規(guī)則太少了,玩家們完全沒辦法從中得出任何線索。
“我們現(xiàn)在收拾行李,盡快出發(fā)。”應或似懂非懂地點頭。秦非隨手打開彈幕,又關掉,十分平靜的喝了口豆?jié){,像是完全沒能對觀眾們的擔憂感同身受。
午12:00~12:30 社區(qū)西門這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跟念詩似的說個沒完。隨著絞肉機入口處的擋板緩緩下落,機器側(cè)旁,一根并不顯眼的控制桿正在朝反方向上升。
有玩家一拍腦門:
崩潰!!等到兩人回過味來時,聞人隊長竟已默不作聲地退了回來,任由小女孩歡欣雀躍地抱著槍沖向射擊攤。這一部分人對高級游戲區(qū)雖然眼饞,卻不一定有膽量嘗試。
NPC的音量越來越大。大象死在了綠色房間內(nèi),這讓憤怒沖昏了他們的頭腦。
秦非輕輕吸了吸鼻子。現(xiàn)在他們兩個中間干干凈凈,什么阻礙也沒有,再加上說話時秦非一直刻意壓低聲音,讓應或不得不使勁朝他這邊湊過來。咬緊牙關, 喘息著。
神廟已被來來回回翻找了好幾遍,除了底座之下的那幾幅壁畫,玩家們再無其他收獲。究其原因,大概還要歸功于手上的戒指。面色蒼白的青年喉間溢出壓制不住的喘息, 抬眸望向前方時,清透的淺色瞳孔中仿佛氤氳著一層水霧。
還好,所有壞的設想全都不成立,大家還好端端地站在這里。“沒什么大不了的,密林而已,又不是沒進去過。”他的眼睛像兩個驟然點亮的燈泡一樣閃閃發(fā)光;“我我、我還有副本信息!”
“真羨慕,我什么時候也能拿到這樣一張邀請函啊。”誒?????怎么就變成你的隊長了?
“什么?人數(shù)滿了?”如此看來,林業(yè)剛才甚至可以說是運氣上佳。他是怎么活著過到B級的??
豬人NPC帶了五六個身穿華服的人,那幾人手上端著香檳,仰著臉打量著游戲區(qū),神色好奇又傲慢。
黃狗的身體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 他的頭蓋骨直接消失了小半,那些骨頭和皮肉一起,都被炸成了碎渣。目的地已近在眼前。他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件事根本沒法商量。
秦非攤手:“既然人可以從外部進入奧斯塔迪亞雪山,雪怪也可以從山里出去。”能被污染源惦記的東西, 大概也就只有靈魂碎片了。至于具體意思到哪個程度,那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當一個問題很難從正向得出答案是,逆推也不妨為一個有效解題方法。秦非不知道他在遇見自己之前都遭遇些了什么,但他渾身上下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已經(jīng)迅速結(jié)痂,有些則還在向外滲著血。
沒想到居然這么輕易。原以為會在出現(xiàn)在脖頸處的尖銳刺痛,卻始終沒有傳來。
而在聞人黎明身后,竟還跟了一長串的人馬。烏蒙遲疑片刻,提出他的疑惑:“但,如果密林是玩家被喊出名字后的懲罰,你為什么沒事?”“你說那個秦菲菲回去沒有?”
“你現(xiàn)在說這個干什么!”秦非卻依舊跪坐在原地,不知道為什么,他有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菲菲和兄弟這個組合……幻視一個美貌嬌弱林黛玉扛著柴刀上山打老虎的畫面。”“我猜,那個玩家也要玩完了。”“這個比分怎么了?”鬼火的眉頭挑得一高一低。
街道兩側(cè)的店鋪, 無論之前賣的是什么,現(xiàn)在全都改賣了酒水小吃。這是把什么樣的剪刀?
應或似懂非懂地點頭。
但是……“那就等我們過來后再放他們過來。”秦非輕描淡寫。……
“主播忽然問這個干什么?”要不是柳驚和雙馬尾跟他吵架。
“他給了我一把鑰匙。”豬人口鼻下方, 那豬拱凸起的部位輕輕顫動起來,豬人眉頭緊皺, 身周的氣壓越發(fā)低。“老婆真的盛世美顏!”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nèi)只有斑駁脫落的墻皮, 呂心什么也沒找到。【??:好感度???(——)】
作者感言
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zhuǎn)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