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像是售樓部樣板間一樣。

獾的其中一名隊友踩著書桌邊緣，伸手將通風井口打開，玩家們一個接一個, 動作極快地爬到了通風井內。許多人附和著他的話。

傀儡眨了眨眼。十個人的任務，秦非花了一天時間，完成了70%的指標。

玩家們卻沒有這樣好的心情。“哦。”彌羊點了點頭，“那之后——？”“所以，我現在覺得，我們根本不在托羅蒙德山。”

秦非轉動指節上的黑晶戒，腦海中飛速回想著曾經在各個副本中攻略過的NPC們的樣貌。怎么又問他了？“啥情況，我還以為他們是來搞事情的，結果真的是來送彩球的？”

幾名玩家臉色微變，有人的視線越發露骨，也有人偏過頭去。

和大多數看起來頗有些奇形怪狀的“人類”相比，那位鹿人小姐的外觀已經可以算是賞心悅目。

威脅被解決，玩家們重新上路。

規則是玩家在副本中一切行為的準則。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傍晚五點。

兩人一合計，干脆把鏡子卸了。

阿惠喊了他幾聲，不見回應，膽戰心驚地上前去探他的鼻息。

早上他本只是想和屋內兩人搭個訕，之后幾天再想其他辦法和他們套近乎。因為他們現在小得可憐，爬上凳子以后也只能勉強夠到熊的肚子，戳了幾下，確認里面沒有東西后，他們就趕緊去試著開柜子門了。夜晚的風似乎變得大了些，刮得兩旁樹葉簌簌作響，在混沌無光的天色中，舞動的樹影和蔓延視野的鬼影混為一體。

呂心猛地后退一大步！還好，只要不繼續往下掉就行。

話音落下的瞬間，彌羊頭頂的進度條肉眼可見地飛躥。任何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秦非扣住彌羊的肩膀，伸手向前一撈，將那東西握在了掌心里。

……

“去南門看看。”三途看見他那張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臉就覺得頭疼：

丁立緊皺著眉頭：“還有那個進山搜救的搜救隊。”

要盡量避免喊名字，秦非就拍了下孔思明的肩。今晚留下來的六名玩家中，除了呂心以外，其他五人都是男性，因此這建議聽起來有些尷尬。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向，可秦非的確能感覺到，系統正在某些隱秘的暗處悄悄針對著他。

“污染源？”他在心中無聲地喊道。

可等到再醒來時，他卻已經回到了山下村莊中溫暖的床上。

像秦非這樣不做任何隔離，用一雙手捧著，還連續不斷看了那么久上面的文字，簡直不能想象。端坐在高椅之上的蝴蝶神色如常，唇邊甚至帶著些許笑意，語調卻冰冷徹骨：“蠢貨。”在這種蒼茫、神秘、空無一人而又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雪山里，居然會有一座村莊，藏匿在山路難行的陡坡之下。

“把這幾個球收起來吧？”彌羊回過頭，看見秦非正盯著天花板一角發呆。五人倒都沒有懷疑過呂心是被這新來的四個玩家殺死的。

這六個字沒能來得及說出口。

現在他還剩5分鐘時間，在兩尊雕塑間二選一。那軟軟熱熱的觸感，讓鬼火渾身的雞皮疙瘩集體離家出走了。

“你有病啊！”見秦非成功用兩句話嚇倒了一群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們都在為他添亂的能力歡呼雀躍：他抬手指向頭頂：“都給我小聲點，聽見沒？別把上面的東西引下來了。”

能夠和NPC進行平等的交談對話，這對秦非來說無疑是個絕無僅有的好機會，可是他卻不能貿然地開口。在讀完紙張上的全部文字內容以后，秦非無比隨意地站到了其中一座面前，語氣十分隨意且柔和地問道：

“你干什么？”彌羊見狀開起玩笑來，“你不會是想從地下抓出一只怪物來吧？”

那層層熟悉的氣息，猶如浪潮般迎面而來，秦非想要深呼吸，想起自己在水中，又按下了沖動。

秦非瞥了他一眼：“都行，隨便你。”很難想象在副本中竟然還會有這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菩薩存在。

雖然他頭上的人皮頭套，和玩家們頭上的動物頭套一樣, 都是用針線縫合在脖頸上的，但NPC的臉部表情卻要靈動得多。蝴蝶瞇起眼睛。旁邊的玩家臉都不由自主地跟著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