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
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
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
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怎么一眨眼就到凌晨了??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
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涼,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
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
他說。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
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系統又提醒了一次。
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
“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難道他們不分性別?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
折騰了半晌。
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要知道,系統商城里可以兌換到的,可沒有什么好武器!“以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
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林業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
假如想規避這種情況的發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勞資艸你大爺!!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啊——!!!”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神父神經質地重復著這些話。
“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
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
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作者感言
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