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等十天半個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沒時再去面對死亡危機要好得多。華奇偉的表情扭曲起來,距離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
“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
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自行活動了。”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
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那是鈴鐺在響動。“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反正按照玄門中的道理來講,這兩個鬼說的話的確在理,不像是在騙人。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既然在無意中發現了對己方有利的規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
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
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生臉上的面罩。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可蕭霄卻依舊神色復雜,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松下來。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還是秦非的臉。
又來一個??“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假如說對面那人在副本中是如魚得水自己,自己則就像是旱鴨子掉進了魚塘,一舉一動都是胡來。
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導游依舊沒有出現,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向村口行去。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
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
“徐陽舒?”蕭霄一愣。
這回答委實有些出乎6號的意料,竟然把他問啞了。“出口!!”
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
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虛偽。
三聲輕響。
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他上前半步。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
作者感言
“再說。”秦非漫不經心地用下巴勾了勾唯一一頂還沒被收起來的帳篷,“指引NPC還站在我們這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