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
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規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甚至是隱藏的。
“砰!”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秦非頷首:“可以。”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真是好慘一個玩家。“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他們說的是鬼嬰。
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
蕭霄臉上的迷茫之色更甚。
哦?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
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
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
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秦非的直播間因為在線觀看人數太多而被破格上了推薦,足以證實他的直播內容非常吸引人。
秦非沒有著急進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墻轉了一圈。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小蕭不以為意。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
……少年終于從死神手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然起身,半彎著腰,從迎面而來的兩只尸鬼中間的縫隙沖了過去!
“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竟然真的是那樣。
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
“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統統無效。
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作者感言
而且這還不是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