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語畢,導游好感度+1。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更近、更近。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
自殺了。不變強,就會死。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
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
這也太、也太……
“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孫守義:“?”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還有這種好事!
“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
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
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
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追逐倒計時:2分35秒!】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
還是NPC?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有玩家干嘔了一聲。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這……”凌娜目瞪口呆。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有人上前查看了,轉身向其他人搖搖頭:“弄不開。”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
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靈體一臉激動。
“但。”林業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三途看向秦非。“你在說什么呢?”
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
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但。最終,右腦打贏了。
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
作者感言
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