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把將林業向屋子中間那兩堆雜物的方向推去:“去那里找!能對付僵尸的東西就在那里。”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
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還愣著干嘛,快跑啊!!”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還好玩家不能看直播。”蕭霄感嘆。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雙馬尾愣在原地。
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再用力,還是沒拉開。萬一他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觸發了像早餐鋪一樣難度偏高的任務,一定會很難辦。
“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我在地牢里和0號囚徒聊了聊,他已經盯上6號了。”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
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
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連接著耳房的右側,一條走廊甚至會在半途被一道墻面給截斷。
——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坐吧。”
布簾背后,枯樹版遍布著褶皺的手抓住鋼管,輕輕揉搓了幾下。秦非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和他一樣,房間里藏了東西。
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
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
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
“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
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
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副本會這么缺德嗎?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
“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撒旦是這樣。“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
——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亞莉安不是黃牛或獵頭那樣獲得了系統職業稱號的玩家,而是徹頭徹尾的npc,不需要換積分下副本。
“砰——”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
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是……走到頭了嗎?
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
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雷同的畫面在這一刻穿透時空, 發生了巧合的重疊。
總之,被兩個電鋸修女追,比起被三個電鋸修女追來說…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
作者感言
觀眾們都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