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yīng)該是在追12號吧?”
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xì)閱讀便能發(fā)現(xiàn),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gòu)不成連貫的語句。林業(yè)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tài),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tài)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rèn)知。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一瞬間,尖叫聲四起。順著未關(guān)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cè)的墻壁。
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xì)細(xì)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xù)向前。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修女說話就像猜謎語,假如真的按她所說的那樣,只要虔誠就能得到積分,那現(xiàn)在多少也該有一兩個人拿到了吧。“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yè)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
“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fā)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
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瞬間,毛骨悚然。“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guān)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
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恭喜玩家秦非達成“在規(guī)則世界存活10分鐘”成就,玩家屬性面板已開啟】
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cè),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事。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fā)出一陣哄堂大笑。
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林業(yè)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撒旦:你的心像石頭!!”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zhì)沙發(fā)。
“……”
林業(yè)有點難以置信。穿一襲白裙,黑發(fā)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tài)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
玩家們:一頭霧水。
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又怎么了???
鬼火十分生硬地將話題扯開:“我們還是繼續(xù)去找找其他玩家吧,想辦法弄明白他們的里人格是什么,然后去告解廳攢積分。”
他怎么又知道了?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yè)推測道。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
立刻便有人學(xué)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沒關(guān)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fā)生了一些什么?
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她重復(fù)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diào)道: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zhuǎn)局勢的作用嗎?
作者感言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