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神色未變,動作不見絲毫遲滯,猛然伸手將門拉開!
他清清嗓子。
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
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
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他的神態看起來并不輕松。
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秦非的目光在義莊院中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看見導游遺留下的早餐或其他東西。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
“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薛驚奇瞇了瞇眼。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
這個npc是在裝睡?他怎么一點也沒看出來??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則。
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
“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冰冷的電子女聲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溫暖動聽,蕭霄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直播結束了!走走走,我們快走!”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
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
“第六條,如果休息區的電燈閃爍, 請及時前往供電區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 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 否則后果自負。”
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
“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12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秦非聞言點點頭。
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作者感言
十個人的任務,秦非花了一天時間,完成了70%的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