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可以派上用場。伴隨著系統(tǒng)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
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jīng)明白了。”
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什么提示?
房門緩緩打開。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還是……鬼怪?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變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jīng)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jīng)原地宕機了。宋天抬起頭,在頭頂?shù)奶摽罩锌匆娨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
秦非將鋼管塞進神父手中。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nèi)打量。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guān)頭出現(xiàn)拯救他呢?
“那,有什么是我現(xiàn)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這一次觀眾們終于開了眼。
秦非點了點頭。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
她在感情上已經(jīng)被秦非說服了。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
他直視著蕭霄的眼睛:“既然有了里世界,自然,也就有了里人格。”“那倒也不是。”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guān)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神父掀開布簾,像他在副本中曾經(jīng)做過的那樣,伸出了他罪惡的手。
所以這個環(huán)節(jié)不可能逃得掉。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guān)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xiàn),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
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fā)出刺耳的刮擦聲。
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yōu)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jīng)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那天具體發(fā)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nèi)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
蕭霄應了聲是:“哦哦,好。”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
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jīng)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
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
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jīng)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她反應過來。
半透明,紅色的。
作者感言
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