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
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三途還是有些懷疑。至于這張地圖究竟有什么具體作用, 程松暫時還不知道,但, 他可以確定,這張圖在最后通關時能夠幫助到他。
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他開口,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您好,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他幾步走到棺材邊。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24位圣嬰,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擁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什么時候來的?”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環境,也有人已經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大家都是對手,在生死面前,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
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
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
他沒有里人格,也沒有陰暗面。
當然沒死。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
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
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現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
但他們還是來晚了。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孫守義:“……”
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規則1說了,迷宮是一個完全的磚石建筑,建造工藝普通,沒有用特殊材料。”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
“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又是一聲。“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
什么鬼,這是恐怖直播吧?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因此翻車的主播數不勝數。
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
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人類的手骨!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作者感言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