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嗷！！”

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

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

百鬼夜行爆發時，所有玩家都齊齊聚在墳山這里，如今百鬼退散，其余玩家就算是跑散了或是死了，也不該消失的如此整齊。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秦非不遠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

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量也太少了！

“緊急通知——”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

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

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他將手指抵在唇邊，對鬼火道：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

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因為游廊雖然結構復雜，但隔音并不好。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

“像你這樣熟讀圣經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那些原本應該是桌椅和布告臺位置，此刻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肉質凸起，如同一個個瘤子。

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

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

一步，又一步。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對。

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她思忖片刻：“6號、19號、21號。”1號：受病患童年時期禮拜學校的老師影響所誕生，有偷窺的癖好，時常在深夜時出現。

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

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秦非心滿意足。

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哥，你被人盯上了！”

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身一次，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孫守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