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
秦非從里面上了鎖。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
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緊接著,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但這真的可能嗎?
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束。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
他快頂不住了。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啊???”
“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秦非驟然明白過來。“你——”
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薛先生。”
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真的好香。這個副本再也不會開啟了。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
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
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
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
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
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徐陽舒:“……&……%%%”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
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活尸重新恢復人身,并不會再受人數的限制。
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
……
還是某種過場動畫?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鬼女的手:好感度???%】
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
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
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作者感言
“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