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嗯,就是這樣。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
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
秦非:……
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人心難測,不得不防。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
“我淦,好多大佬。”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秦非抬起頭。
——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在副本中絕大多數時候,1+1的威力都遠遠大于二。
……
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這么快。
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
當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構完善。“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村長:“……”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
反正也不會死。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
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
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不過現在好了。隔著一道鐵質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
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
“主播……沒事?”可是, 這條規則真的是正確的嗎?
在開始直播前,林業去過E區一次。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
中心城中不允許玩家互相屠殺,因此在城中被公開定位,威脅還沒有那么大。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
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他正盯著自己的手。
作者感言
條件實在太過誘人,幾乎令人難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