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
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嘔!”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
“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
“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那、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
“放……放開……我……”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
但也不一定。
“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
“日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皺眉指著指南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這是什么操作?
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
從圍欄內建筑物的新舊程度來看,這個幼兒園的條件似乎挺不錯,墻面漆色鮮亮,三棟建筑緊湊地簇擁在一起,前面還有一個偌大的花園,里面擺滿各式各樣的兒童游樂設施。所以。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
“我把那個球找回來,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確跟我說了句什么話。”
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幸虧他膽子大經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
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
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秦非眨了眨眼。
“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8號囚室。”
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談永終于聽懂了。
下一口……還是沒有!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
三聲播報接連響起,秦非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6號:“???”
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作者感言
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