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第一個字是“快”。
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
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
醫生卻搖了搖頭:“不?!?/p>
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沒有辦法,技不如人。
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這到底是為什么?一出副本,大家從此不四海不見,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
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
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
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其實秦非不清楚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在哪。
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昂冒伞!?/p>
“好吧,我告訴你?!卑舶怖蠋煂⒑蟛垩酪У每┲┲ㄗ黜?。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發出刺耳的音樂。
“那倒也不是?!闭f話的靈體賣了個關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p>
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拔抑滥阍谡沂裁矗廴驹淳褪俏?,你沒有想錯?!钡k說。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
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不,準確一點形容的話,此刻她的心情大概更像是,被騎鬼火的可惡黃毛小子拐去心愛女兒的憤怒老母親……?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局不說,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
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
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向導游討要藥品的計劃顯然已經失敗了。
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有什么問題嗎?“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p>
作者感言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船艙內熄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