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不是吧。
“難道說……”
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guī)則。像是在質(zhì)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
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dá)到了巔峰。
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玩家們:“……”
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zhuǎn)、奔走,實(shí)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diǎn)都不帶懷疑。
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shù)念A(yù)感上涌。萬一村長本來進(jìn)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但——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眾人:“……”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
“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fù)黑暗,往復(fù)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zhí)。原因無他。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jù)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
刺啦一下!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rèn)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yè)病發(fā)作,從進(jìn)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nèi)魏维F(xiàn)狀。算了。村長:?
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shù)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
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zhàn)結(jié)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
頭頂?shù)陌自葡袷潜荒?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
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
哦,他懂了。
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yīng),也有點(diǎn)懵。只要?dú)⒐獬俗约阂酝獾氖S?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觀眾嘆為觀止。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rèn)出他不是王明明。
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shè)計(jì)。”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
他既沒有過于嚴(yán)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yīng)十分平淡。
“啊——!!!”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
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fā)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三途凝眸沉思。
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xué)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shù)闡述出來?秦非渾然不在意地?cái)[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dāng)然聽到了。”那是個很經(jīng)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陌生。
得到的卻是對方無比誠摯的注視。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diǎn),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dǎo)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lián)想到一起。
老人剛才說,在守陰村,每當(dāng)一戶人家親人過世,便會在梁上掛上一串紅色的紙錢。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當(dāng)即立斷:“穿上攀巖設(shè)備,我們沿深坑邊緣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