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
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dāng)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jìn)門前我說過的嗎?進(jìn)入門內(nèi)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正確率雖然達(dá)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秦非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24號。
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其他人點點頭。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zhuǎn)完了。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shù)囊馕丁?/p>
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
多么順暢的一年!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rèn)真。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jī)作為障眼法,在臨近結(jié)束前忽然反轉(zhuǎn),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shè)計原理。
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yuǎn)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yè)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xì)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
鬼火剛才已經(jīng)偷偷告訴她了,這個蠢貨,把他們的里人格的特性全都透露給了對方兩人。
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fēng)聲已經(jīng)逼近至耳畔。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fā)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
“啊……對了。”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
“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xué)。”未知的危險永遠(yuǎn)是最可怕的,那兩人并不弱,能將他們弄成這樣的,一定是十分可怕的東西!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導(dǎo)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
“時間到了。”彈幕瞬間飄過滿滿一整排問號。
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周圍玩家:???
散發(fā)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秦、秦、秦……”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
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柔軟的濕氣氤氳在耳側(cè),帶著馥郁蘭香的呼吸近在咫尺。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妥了!
若是秦非從常規(guī)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只是,今天。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chǎn)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zé)之意。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
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xì)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yīng),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都一樣,都一樣。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沒有人回應(yīng)秦非。
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yún)⑼钙渲须[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wù)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jìn)公會內(nèi)部。”
作者感言
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