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這是逆天了!
“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離開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報酬都可以!”華奇偉大聲道。“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那些眼球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
如果是兇殘的尸鬼,他們就和對方硬剛到底。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不如先按兵不動,自行探索。
“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
雖然這只是一個F級副本世界,但新劇情這一點還是吸引來了不少中高階觀眾。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渾身是汗。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
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你聽。”他說道。
“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的那個方向來的。”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殺人嘛,主播一定可以。
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
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
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
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秦非獨自坐在床上。該往哪兒跑,神父剛才其實已經告訴過他們答案了。
“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他的嘴唇開合,糾結許久,終于下定決心。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不知來處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4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14號女人的天靈蓋上。“請等一下。”
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
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
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看著宋天迷茫的神情,薛驚奇并沒有出現絲毫急躁,而是循循善誘。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
“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
好可惜,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神父的時候就已經百分百完成了。
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
作者感言
是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