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
【追逐倒計時:8分39秒48!】點、豎、點、橫……
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作為障眼法,在臨近結束前忽然反轉,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計原理。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也是魅惑系天賦的玩家在高階副本中格外受推崇的原因之一。“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通通都沒戲了。那個向將他沖過來的年輕男人,哦,那是那個神父的同伴!他們曾一起來到過地牢里,0號囚徒絕不會認錯。
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再來、再來一次!”
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出什么事了?
林業又是搖頭:“沒。”
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秦非心下一沉。
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唔。”秦非點了點頭。
“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
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
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表里世界翻轉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但是,她能不能搞搞清楚,她到底是想讓自己吃她豆腐,還是她想吃自己豆腐??“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
畢竟,這里是規則世界,在規則未明之前,玩家們基本上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
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
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同樣的回答。
好奇怪。
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
作者感言
【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