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下去,再過不多時,他們恐怕就要發動攻擊。活就那么點,聞人黎明沒找到事情做,雙手抱臂,臉色非常復雜地站在營地邊,遠遠望著秦非忙碌的側影。
秦非眉毛挑得半邊高半邊低:“我?”攤子上賣什么的都有,各種食物,烤腸、炒面、漢堡,還有汽水飲料。
他又試了試黑晶戒。聞人黎明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烏蒙, 烏蒙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不出意外,彌羊和蕭霄、林業應該都在這個船艙里。秦非大致上能猜出他們的計劃,現在走廊上的人雖已很少了,可每經過幾條分支走廊,總還能遇見那么兩三個。
在這群灰蛾的正中心,一只足有兩米多高的復眼翅蛾靜靜懸停在虛空中,它的背后是一張巨大的網,承載托舉著它的身體。
祭壇與銅鏡,作為媒介著這片封印之海與外界之間的關聯通道,是整個副本中封印之力最薄弱的地方。秦非從任務空間里出來了。
出問題的是他們自己。
現在倒好,該怎么辦啊!
就在船工轉過身去的那一剎那,柜門飛速被人打開,一道黑影一閃而出!就連段南這狀態看上去都好了許多,抿唇,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暴躁豬名叫趙剛,而那個差點被他踩死的玩家則叫楚江河。
前面的玩家走出房間時,第一時間就上前和豬人套近乎,但哈德賽十分高冷。
兩條細細的胳膊根本舉不起槍,秦非干脆將□□架在了桌面上,像使用狙擊槍一樣的姿勢瞄準。不,不該是這樣的啊。在如此巨大的場景中尋找一個絲毫沒有頭緒的物品。
亞莉安老老實實地回答。
身后的追兵越來越少,直到玩家們拐過拐角,鉆進幼兒園后方的樹叢里時,才終于徹底甩脫了那些尾巴。反正只要一直躲在床底,數著數等天亮就行了。
“他們根本不需要下。”老虎道,“別忘了,我們現在本身就是動物。”
“這條推送是怎么回事, 登山社不是11號早上才進山里的嗎?”服務員在心中默默計算著他本次售貨可收到的提成。秦非:“你愿意為了我去死嗎?”
“主播這一手開鎖功力實在深厚。”秦非故伎重施,用在南門垃圾站撿來的那根銅絲插在鎖孔里扭啊扭,片刻過后,“咔嚓”一聲,鎖扣應聲而開。薛驚奇不露痕跡地打量著對面的年輕人。出于直覺,他總覺得這個指引NPC哪里有些怪怪的,但偏又說不出問題所在。
出現的時間也非常微妙,在午夜12點。起碼他擁有了多見識幾個鬼怪NPC的機會。
秦非卻轉而打量著那棵樹。房間里依舊安靜。
一墻之隔的另一間房間內,應或也正躺在床底下。昨晚烏蒙殺死怪物時兵荒馬亂,前有刁明逃跑后有密林追擊,誰也沒空去管雪地里那具尸體。“有些人破防了,是誰的粉絲,我不說~”
秦非在爐子旁邊坐著煮湯, 身旁圍了一堆人,彌羊始終沒找到機會和他說話,只好憋憋屈屈地把疑惑吞回了肚子里。“這里有個往下的口子!”他壓低聲音說道,“下面暫時還看不出是什么地方。”秦非之所以能夠覺察到, 是因為在他檢查到某一尊雕像時,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張臉有些眼熟。
應或很不贊同:“現在進密林,我們可能就出不來了。”
一想到消失的周莉,孔思明原地打了個寒顫。默數這種事情,是不需要用腦子的,秦非完全將它當做一項機械活動來做,一邊數,一邊還能分神想其他事。
“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啊啊啊啊!!!”飽滿的唇瓣因失去血色而略顯蒼白,卻在副本中被湖水浸泡得十分瑩潤。林業一愣,再望過去時,卻又什么都沒有了。
秦非豎起一根手指在兩人間晃了晃:“不哦。”但老鼠點背就背在他長了一顆總愛思考過度的腦子。
帖子雖然熱度很高,但底下回復的大多是民俗研究的學者和愛好者,沒人認可這個傳聞的真實性。
“分尸吧。”
在這片刻的時間內,他已經狀似不經意地穿過了重重人群,成功抵達了他精心選定的NPC小姐身前。
然后他就聽秦非道:透過活動中心的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已經匯聚了不少玩家。蝴蝶果然已經從副本里出來了,秦非看到林業給自己傳的消息,蝴蝶似乎正在滿世界發了瘋一樣的找他。
他不動聲色地觀望著身周,其他五個玩家渾然未覺。她雙眼直勾勾望著水面,目光雖然恐懼,卻并不顯得意外。果不其然,六人齊心協力地撅著屁股找了半晌,成功在垃圾站門口一處是被新鮮挖掘過的泥土下找到了——
有幾只死去的蛾子和樹干一起掉了下來,是剛才被烏蒙的刀誤傷的。孔思明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滑落,雙手不斷揪起又松開,將地上的防潮墊一角揉得皺成一團。
作者感言
(注:當前道具狀態為-不可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