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說實話, 林業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
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
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
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
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
秦非揚了揚眉。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
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秦非沒再上前。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
他實在有很多疑問。那扇通往更深層地下室的小門就在8號囚室外的角落。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
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
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可……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
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秦非深深吸了口氣。
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
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
最終還是程松發了話,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畢竟時隔三年才重新上線,副本內容作出了調整也是十分合理的事。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
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
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身在了結算空間內。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說實話, 林業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
作者感言
我倒也沒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