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tài),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tài)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
折下柳枝后不久凌娜便遇見了程松二人,霧氣依舊沒有退散,三人誤打誤撞之下勉強摸索出了出去的路,這才成功回到義莊。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guī)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
現(xiàn)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
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又是幻境?
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
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
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
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甚至,即使和5號7號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成功。
四角游戲本來就是一個靈媒游戲,玩的時候需要滅燈或者閉眼,誰也看不見誰。游戲結束了!
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xiàn)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
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zhàn)斗。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
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為了保命,全部被他用來兌換成了能夠提升精神免疫和延緩SAN值下降的藥水。
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還真有事要讓他辦?
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fā)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13號。
“他們呀?我不怎么熟。”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xiāng)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據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
林業(yè)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fā),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tài)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
大廳中爆發(fā)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
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tǒng)的管轄。……徐陽舒已經一整個激動起來了。
作者感言
彌羊整個人身上的氣場都萎靡下來了,拖著腳步跟在秦非一行人后頭,垂頭喪氣的模樣像極了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