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以防萬一,系統想出了第二套方案。蕭霄每次起完卦得到答案后,都能看到答案的正確率,正確率時高時低。
哭聲漸漸變成具象化的語言。“探索度改變了。”秦非靠坐在沙發上, 微垂著眸,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與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進行著對話。
三人口鼻中呼出的氣在面前凝結成白霜,在視野被凍得模糊之前,那聲音終于又一次響起。山路崎嶇,他們在某些崖壁或山坡前,甚至能遠遠瞭望到他們想要抵達的目標節點。但事實上,系統在副本最開始的時候就將死者的存在捅了出來。
污染源見秦非常老神在在的模樣,極細微地挑了下眉。不管這鑰匙能打開的,究竟是上述其中哪一樣的門。“只要你愿意加入暗火公會,公會自然會派高玩為你保駕護航。”
“誒???”彌羊見后, 神色卻陡然驟變。
這片密林的智力化程度很高,林中的樹木不斷變換著位置,試圖將玩家們圈禁其中。“怎么個復活法?”林業面帶迷茫。
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無一不是身穿華美的禮服,看上去地位卓然。遲鈍的腦袋瓜終于靈光一閃,彌羊撲向那片雪地。
對了,對了。既輕且快的腳步聲在黑暗中響起,步幅的頻率異于常人。
他略帶敬畏地望了一眼秦非。“也不知道那個貓玩家現在在玩什么。”老虎語氣艷羨。
秦非動作極快地逼近距離他最近的那座雕塑。
“啪嗒”一聲,大門緊閉,隔絕了外面透進來的光。散發著熱意的頭顱滾落在雪地上,黏膩的□□和血將地面染紅。第二目標是兩口熬著鹵煮的大鍋。
秦非這頭正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要怎樣輸給房間,才能將放水表露得不那么明顯。“再去里面找找?”林業將詢問的目光投向秦非。
昨天黎明小隊剛一進入密林范圍,就直接斷片了,今天玩家們的狀態卻都還維系在及格線以上。林業咬了咬牙沒辦法,只好顫顫地伸出手去——
對面五人一起搖頭。想必是彌羊趁他上午不在,和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混進王家來,想要探尋副本信息。這條任務提示是暗紅色的,緊密排列的字體中仿佛氤氳著危險,秦非怔了一瞬,眸光暗了下去。
烏蒙被罵,就很不服氣,但隊里其他人也滿臉嫌棄地看著他,他只好委屈巴巴地向應或請教:“到底怎么回事?”
氣泡里,八人頓時齊齊松了口氣。有人看起來狀態不錯,整個人還算鎮靜,也有人一臉驚魂未定,劇烈地喘著粗氣。蕭霄幾乎不敢看了。
秦非笑意又加深幾許:“懂了吧?物資可都在我們身上。”
圈上有一個大大的數字18。他們仰頭,望向前方。
不時有魚從水面上躍起,高高騰飛至半空,竟像是想沖到甲板上來似的。孔思明都無語了。視野中,那個被捆縛在解剖臺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快進去——”“非哥!”林業眼睛一亮。林業驚訝地瞪大眼:“怎么突然轉讓了??”
秦非抬頭一看,直接愣在原地:“?????”
可是秦非還在下面!就是把他裝進垃圾車里。除此以外,她的后腦勺、手臂、腿、腳,所有和墻面地面接觸到的地方,似乎都正在被什么東西啃食著。
通關成功的系統音響起,變成了石膏像的彌羊揉著腰緩緩向前走了一步。彌羊張開嘴假意跟著一起唱。
……
現在場面陷入了焦灼狀態,黎明小隊三人正聚在一起,商議著什么。
“所以你們是想用血將灰蛾引開?”黎明小隊除去刁明一共七個人,和秦非不過前后腳進入密林。這樣都能讓他糊弄過去,簡直離譜。
在短短的十幾分鐘時間里,他已經又購入了三個電子鬧鐘,以及四個掛歷。玩家答:“嗐,你可別提了,中心城的玩家監獄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水泥地大通鋪,拉屎的茅坑就在頭頂……”
而且,看那人的背影,分明是偏消瘦的少年身形,和污染源并不完全相似。話音落下,對面的中年夫妻忽然笑容滿面。王輝呆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孔思明:“這就是那幾張相片的來由。”但他體驗了一天,卻有點迷上這種能夠隱藏自己真實面目的感覺了——彌羊本來就是一個很愛披馬甲的人,否則也不會熱衷于頂著各式各樣的形象,在副本中四處作亂。但,有些故事不管聽多少次,都是一樣嚇人。
三人像是三架破舊的風箱,吭哧吭哧不停喘息。彌羊輕輕嘶了口氣:“這體型,快趕上黎明小隊那幾個了。”
作者感言
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