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
老人緩緩抬起頭來。主播在對誰說話?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難道12號自己不想通關嗎?
近在咫尺!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
雖然是很氣人。但很快他就發現,3號剛才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因為這丫腦子有毛病!
那人高聲喊道。
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
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戕害、傾軋、殺戮。
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或許——
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這他媽是什么玩意?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
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后就再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規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低聲道。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
他突然開口了。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
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為小區里的居民提供便利,還能免費得到一個小童工,何樂而不為呢?
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
那些原本應該是桌椅和布告臺位置,此刻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肉質凸起,如同一個個瘤子。
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對立形式如此嚴峻的副本中,將NPC直接收入麾下呢?
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都不見了!!!”“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副本給發的NPC角色卡不會這么逼真,直接連玩家的任務也把他隔絕在外不讓做了吧?秦非:“……”
作者感言
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