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沒有開窗，那風又是怎么吹進車里來的呢？

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偉看見半張臉，出現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我知道！我知道！”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

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NPC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嵌在了墻壁里。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調整好表情，現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

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修女修補告解廳用的材料應該就是從這地牢里搬走的。

再想想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

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

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

秦非點頭。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

“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

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這可真是……”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那些新手玩家們為了不觸犯“夜不走單”的規則，基本都是以三人為一個小單位。

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秦非挑眉。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

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蕭霄：“……”

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難道是他聽錯了？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上前。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