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還叫他老先生???
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林守英一個人的破壞力,比亂葬崗里的幾百號人還要強得多。”鬼女慢條斯理地道。“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
那態(tài)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
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
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秦非:“……噗。”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該是在追12號吧?”憑什么?
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這是鬼女的手留給秦非的警告。
“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yī)生也不會來。死狀不可謂不慘烈。那些可都是新鮮現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guī)е鵁岫龋豢赡苁菑穆蒙鐜淼摹?/p>
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三個聯(lián)排感嘆號,顯得尤為狂熱。
“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
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tài)。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
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zhàn)斗。”
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屋內的兩個書架上分別擺放著村里的人員信息和旅游資料。
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tǒng)的問題。”……是那把匕首。
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認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
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
“導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他這個狀態(tài),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
作者感言
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