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
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別慌,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
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
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
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腿軟。
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孫守義。那些可都是新鮮現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帶著熱度,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眼睛!眼睛!”
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假如規律需要從更宏觀的角度查看才能夠被發掘,那秦非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究了。
可惜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這樓里一定有一個或幾個大鬼,在維持著鬼們日常生活之間的秩序。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
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那靈體總結道。“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
一秒,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他看向秦非。
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二樓的高階觀眾區內,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冷靜!冷靜!不要緊張!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導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
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所以說這對夫妻為什么出名?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
作者感言
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