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里面有東西?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
他們已經三天沒有離開過守陰村了。
“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他這樣說道。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少年終于從死神手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然起身,半彎著腰,從迎面而來的兩只尸鬼中間的縫隙沖了過去!秦非:“?”
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
孫守義:“?”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我不同意。”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
——一旦屠殺開始,他們必將首先成為案板上的魚肉。整體空間呈十字架形,裸露在外的棱線飛肋骨造型輕盈又美觀。
趁著他還沒脫困!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
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嗒、嗒。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
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神父有點無語。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話說回來。
“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
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
撒旦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12號,這個該死的漂亮青年,實在是他見過最討厭的家伙了!
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
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
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秦非皺起眉頭。
作者感言
就像一鍋即將燒開的沸水, 咕嘟咕嘟冒著滾燙灼人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