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zhuǎn)頭呸一口。或許當(dāng)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
每當(dāng)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dāng)場就已經(jīng)被19號給砍死了。蕭霄見狀松了口氣。
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他是鬼!!!”任平的手直挺挺地指向老板的鼻子。“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
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
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yè)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店里生意火爆,但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后廚似乎也是她在看顧著。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diào)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還打個屁呀!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秦非:……
“????”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林業(y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林業(yè)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王順早就已經(jīng)聽不進其他人說的話了,自然,也并沒有碰自己的眼睛。
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一切溫柔又詭異。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cè)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fā)散到了九霄云外。
假如硬要離開,很可能就會觸發(fā)死亡flag。秦非深深吸了口氣。
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fā)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這讓秦非的大腦產(chǎn)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jīng)找過來了。不難看出,正是玩家們已經(jīng)見到過數(shù)次的清朝官服。
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dāng)他完全不存在。雖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nèi)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他們說的是鬼嬰。哪兒來的符?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
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總之,尸鬼們在遇到石碑時并不會暴力破壞,而是會選擇繞開。
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那靈體總結(jié)道。
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
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guī)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作者感言
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