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難道這也是他的天賦技能?
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
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
上一場直播結束后,秦非在F區門外的戶籍管理中心結識了亞莉安,并答應在投遞副本信息時幫她一個忙,讓她可以借此吃到一點小小的回扣。但。
“沒事。”
甚至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但這個時候,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秦非剛才雖然打上了2號的主意,但0號囚徒對2號似乎并不感興趣。
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不要靠近■■】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撒旦到底是什么?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也一樣不可能靠‘走’離開這個村子。”程松一邊說,一邊像是不經意般望向林業和凌娜。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秦非:“!?”
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這蠟燭秦非在這場直播中用過好幾次,但不知為何,從他進了心之迷宮的門以后,蠟燭就再也點不燃了。
“大家還有問題嗎?”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那把刀有問題!
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有玩家干嘔了一聲。
村長:“……”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
怪不得。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作者感言
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