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
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6號狀況雖然慘淡,生命體征卻始終平穩。
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
鬼火接著解釋道。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比如笨蛋蕭霄。
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
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進去吧,孩子,先進行告解,然后神父有話要吩咐你,是關唱詩班的事。”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算了算了算了。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鬼火有一點分析的很對。
“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
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
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導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
秦非點了點頭。宴席就這樣進行著。女人對待蘭姆的態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
這到底是為什么?是嗎?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
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隱藏任務的級別高于陣營積分,完成隱藏任務的陣營可直接獲得勝利。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
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他指了指床對面。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秦非眨了眨眼。
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是義莊可以削弱鬼怪們的攻擊能力嗎?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
還有鬼火!
“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作者感言
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