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
三途看向秦非。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
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主播吸收信息的速度真的好快啊,醫生的筆記那么難認的字,究竟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全部都看明白的!”
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這些人……是玩家嗎?根本沒有挑選順序的機會,所有人都被那兩個修女看得死死的,而NPC們才剛出場,也不會有人膽大到在這個時候觸怒她們。
“等一下。”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啊,沒聽錯?
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誰啊?
總之,任平受到了最重的影響。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
玩家不能輕易指認鬼,因為一旦成功就會立馬進入到“殺死鬼”的第二環節。
“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
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
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秦非:“因為我有病。”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
“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老玩家。指南?又來?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算了,算了。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蕭霄:“?”
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
她陰惻惻地道。他的床上都是8號的血,現在已然干成一塊一塊,根本沒法睡了。
作者感言
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