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qū)域的。
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
身后是步步逼近的鬼女。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
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一直秉持著這種觀念的靈體們,在今天被這個一襲神父裝扮的低階主播狠狠打臉了。
秦非心下一沉。在這兩個鬼的頭上。秦非同樣也能看到天賦技能給出的提示條。“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會獲得能夠恢復(fù)San值的道具。”
無論在單體戰(zhàn)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這預(yù)感就要成真了。
“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他的誓發(fā)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
……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你真的已經(jīng)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那也就罷了。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
為什么?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xiàn)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xiàn)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八個人……?
原來0號這么突兀地搭話,就是想要攻擊他。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
“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fù)雜。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dāng)即便傻了眼。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zhuǎn)身走了。
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系統(tǒng)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
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0??”不明就里的觀眾難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沒有線索?”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jié)構(gòu)來看,這應(yīng)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
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nèi)部行去,
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那秦非覺得,這些尸體多半是會做出一些不符合尸體本該具有的特征的事情來。
“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xiàn)嚴(yán)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您好,這里是規(guī)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也更好忽悠。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fù)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xù)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nèi),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zhuǎn)。“媽媽,開門,我回來了。”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作者感言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