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男人雙手插袋站在湖岸邊,漆黑的眸中鋒芒盡顯,嘴角掛著像是不屑又像是厭煩的輕笑,黑鉆耳釘在雪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要不就你來吧。”
不過也僅限于此而已。他不知道一個充斥著神秘與無名恐怖的雪山副本里,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一只僵尸來??
漆黑一片的夜色中,秦非步履匆匆地獨行在無光的小路上。
這片密林的智力化程度很高,林中的樹木不斷變換著位置,試圖將玩家們圈禁其中。現在他的脖子上頂著一只貓咪腦袋,摸下巴時摸到的也是貓咪的毛,柔軟順滑,手感還不錯。
“女孩獨自一人待在營地,不知不覺間,三天過去了,可她的同伴們依舊不見蹤影。”然后偷偷將它藏起來,沒有告訴任何人,用以截斷生者陣營玩家們成功通關的路。
幾乎只剩一口氣,被小隊其他成員拖著離開了副本。多么輕飄飄的語氣。
秦非的光幕前,靈體們全都自鳴得意地仰著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藐視其他人。
最后定格在了隊伍邊緣的某個人身上。“找來了,找來了。”老虎在那些人身后高聲道。
彌羊:“……”半個多小時后,彌羊終于將長長一條走廊殺穿。
然后她就回自己床上睡覺了刁明呆滯了幾秒鐘,陡然想起昨天看到過的規則。“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有股他熟悉的氣息,隱藏在他并不熟悉的另一股氣息之下。
“手機?孔思明的手機?可是孔思明的手機不是給聞人了嗎?”但那兩個NPC帶給陶征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 看著它們此刻老老實實的模樣,陶征依舊不由自主地對秦非露出敬畏的表情。灰色的貓咪抬手理了理衣襟,動作輕快優雅地向門內走去。
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玩家們都沒有發現任何岔路。他迷迷糊糊地回想著,這才想起,崔冉剛才好像的確和薛驚奇那群人說了幾句什么,然后就留在會議室里了。
“……行。”彌羊深深吸了口氣。
秦非在進入命令后,沒有第一時間帶著玩家們向里走。綠房間門口,老虎已經望眼欲穿了。
和商業街中的其他地方一樣,粉店里現在也空無一人,路牌銹跡斑駁,看上去很是有些年月了,路上面的文字缺損,但并不妨礙閱讀。
人類哪怕在死到臨頭的時候都無法摒棄掉好奇心,地上躺著的傀儡玩家睜開了一只眼。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玩家們被嚇了一跳,丁立匆忙前去查看,在木屋一角驚呼出聲:“這里有個地窖!”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身前兩名NPC的頭頂。蕭霄擠上前去,林業緊隨其后。他走進某一條通道,卻發現那條通道兩側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
“我明白了……哎呀,哎呀,這可怎么辦才好呢——”但王明明的父母喜歡肢解。彌羊想要上去幫忙,卻被一堆人擠在了后面,所有玩家都站在了怪物的背后,只有秦非一人直面它的怒火。
直播鏡頭中,原本跑在最前方的蝴蝶神色糾結,黑如漆木的眸中不斷閃過思索與疑慮。
秦非心里算盤打得噼啪響,看向聞人黎明時就像在看一塊擺在案板上的大肥肉。一條大路貫穿前后,道路兩旁,每隔幾米豎著一支燃燒的火把。
他的尸體腫脹,身上的衣服被撐破,面部扭曲得不成樣子,幾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五官。
但秦非從今早睡醒后,就一直跟隨大部隊活動,贏下綠色房間的游戲后,也只是在游戲區走廊中進行粗淺觀察,即使他的觀察力再強,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看出真相。“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這一變故并未減緩秦非的動作,他仍然穿行在雕塑間。傀儡倏地揚起頭來:“是!”
祂怎么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林業幾人現在看陶征就像看哆啦a夢一樣,總覺得他的空間里裝著源源不斷的寶貝。聞人在找黎明小隊的過程中,一個接一個,一不小心就把其他玩家都收集齊了。
秦非的說話聲越輕,孔思明反倒越全神貫注。早知道他的粉絲也這么恐怖。毫不夸張地說,狼玩家當時差點昏死過去。
“這老東西進副本之前是職業干碰瓷兒的吧?”其實黎明小隊的人都不太想理刁明。彌羊鼓足勇氣克服心理障礙,又試了一次:“菲菲公……”
“隊長。”斷后的應或和騶虎向前傳話,“后面好像有聲音,我們聽到幾次了。”
等待著玩家們的, 究竟會是什么呢?
作者感言
這兩個他們就不肢解了,他們要把他們做成夫妻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