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
蕭霄心驚肉跳。“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
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那就是義莊。“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
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我聯系到了社區物業,物業公司表示可以給我們旅客提供便宜的飯菜。”
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
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
那氣勢洶洶的姿態,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
“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
程松的一名老粉抿了一口杯中的靈酒,搖著頭回答道: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
“系統!系統?”
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
“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秦非嘆了口氣。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很難看出來嗎?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
是被13號偷喝了嗎?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
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玩家從這只靠運氣的困境中拔出來一些,替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可能。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
你看,他不是已經穿上一身神父的衣袍、與副本中的npc打成一片了嗎!“真是太難抓了!”
如今這枚吊墜依舊和昨天下午剛拿到手時一樣,嶄新,光潔,圣母的懷中嵌著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顆透明的氣泡。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
“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
“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
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
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
作者感言
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