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
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兒子,再見。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我問你晚上吃什么?”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
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他們只會期待秦非趕快被0號解決,拯救其他人于水火。
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幾秒鐘后。
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
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戰損控?”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頃刻間,地動山搖。
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怎么少了一個人?”
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
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他又回到了表世界。
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
“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
蕭霄:“?”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
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而現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
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
“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毛。”
作者感言
像是一條瀕死掙扎的魚,正在案板上,瘋狂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