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開始。
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
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
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篤、篤、篤——”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不愧是大佬!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
他們肯定是正在探討著什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
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咚——”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
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
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難道……“臥槽,真的啊。”“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
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
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沒有哪個被嚇破膽的新人,會有這樣的眼神。
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秦非:?
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下一口……還是沒有!
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
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
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
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
“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看看這小東西!
大開殺戒的怪物。
“……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
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
作者感言
秦非剛發現這個道具時,道具狀態還是不可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