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秦非此時打開彈幕,就會發現,他親愛的觀眾們正在對他進行盛贊。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可是——
鬼火。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
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什么??
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秦非眨了眨眼。
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我焯!”
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過F級生活區。”亞莉安甚至手起筆落,在辦公臺上用草稿紙給秦非畫出了一幅簡易地圖來。
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
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
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
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
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
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
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
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作者感言
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