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dān)心。”
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zhuǎn)。
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
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qū)里已經(jīng)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guān)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
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fā)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
“主播好寵哦!”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
“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早餐店門口有規(guī)則嗎?”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
林業(yè)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只有我共情npc了嗎?npc好倒霉啊,我記得以前他嚇人都是一嚇一個準(zhǔn)的?只要有人回頭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但是這個副本里他好像已經(jīng)接連失敗好幾次了吧。”和書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xù)續(xù),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jīng)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jù)。“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qū)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fā)生了什么事,現(xiàn)在我們一概不知。”
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秦非眸中微閃。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jiān)獄。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
柵欄將進幼兒園的路擋得死死的。
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fā)現(xiàn)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他們還能說話,還有思想,還知道自己是誰。
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xiàn)在的蕭霄。
他們只會期待秦非趕快被0號解決,拯救其他人于水火。
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雖然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秦非正與1號對視。“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jīng)明白了。”
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yīng)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shù)舻哪?方陣營,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他的神態(tài)看起來并不輕松。
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qū)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wù),三選一。
草!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nèi)之行的最終目的地。
“咯咯。”
“主播%……&%——好美&……#”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倘若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天賦技能的具體內(nèi)容作為玩家的隱私之一,受到系統(tǒng)保護,觀眾們并不能直接看見。“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作者感言
秦非笑瞇瞇地望著他:“我可以救你。”